杨嘎:徐冰天书的区块链基因
“徐冰天书号”主图
没有飞过“卡门线”。
在目之可及的天际,箭体玩了一把黑色幽默。掉转,裂解,轨迹似Keith Haring手中奔放的线条。残骸以近重力加速度与空气剧烈摩擦,砸向西北粗粝的地表。在呈满错愕的瞳孔中,“天书号”的物理生命终结在大小深浅不一的“陨石坑”。
这本是一次奔向太空的艺术试验。
理想的剧情应该是,双曲线一号遥二运载火箭一、二、三子级箭体布着艺术家徐冰创作的“天书”字体涂装,四子级载荷舱内搭载着篆刻“天书”字体的金属魔方,随着火箭四子级进入太空,绕地球飞行,再次穿越大气层,回归地表,完成以无差别认知的“文字”向太空的发问与对话。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科学家导演的这件技术作品的失败,为艺术家思想力的成功引流找到了新的出口。
天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屈原《天问》开篇就向苍穹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开天辟地之前,是谁将远古的初貌敷演流传下来。是文字?还是语言?还是其他?屈原用诗歌这一朴素的表达,抛出了对天地玄黄、宇宙万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一永恒哲学命题的思考。
但是随着文字已成为构筑我们中国文化、思维方式,甚至行为模式最基本的元素,我们的思想被文字浸润、绑架,不再主动思考“传道”的问题,可能还会天然的认为文字自始至终应该“传道”,甚至“解惑”。
艺术家徐冰,图片来自徐冰工作室
当代艺术家徐冰始终保持对文字工具化、语言功利化的警觉,对于文字在联结人与世界关系中的意义,始终保持独立思考。其先后创作了“天书”、“英文方块字”和“地书”,从剥离文字表形的外壳思考文字本质,到以汉字形象呈现英文字词发掘中西文化碰撞的有趣,再到以纯符号行文表意探讨无障碍交流的可能。不同的创作意图,似乎都在探究文字为谁载“道”、何以载“道”。
当疫情阴霾笼罩我们生存的这颗蓝色星球,危机缘何而起?人类何去何从?脚踏地球似乎求解不能。新问题触发了艺术家徐冰向外太空发问的欲望和动能。可能是因为“天书”在现实世界中的“普不适性”,也可能是期待“天书”在外太空能发生奇妙的场域反应。徐冰先生燃起了对“天书”进行“再创作”的兴趣与思考。2021年,“徐冰天书号”腾空,成为徐冰先生向太空艺术发起探索的先锋骑手。
这一略显前卫的创作尝试出自艺术家徐冰之手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在徐冰先生的艺术世界里,没有“不可能”。他不断试探创作方法的边界,丰满自己的艺术创作体系,综论其对社会现场的反思性,对艺术疆域延展的前瞻性,对创作方法与手段的包容性,当代艺术家无一出其右。只是这一次,一不小心,太空成为他另一个信马由缰之地。
“天书魔方”在酒泉(来源:徐冰工作室)
这枚艺术火箭搭载的不只是“天书”作品,更重要的是搭载了徐冰先生的太空艺术梦。这个梦是对太空科技与当代艺术碰撞所激发表现力的希冀,是对当代艺术作品从地球到太空迂回过程中表现力的探索。虽然创作的过程发生于太空,但是创作主体依然是地球上活生生的人,探究的依然是人类自身的问题。这不是为了割裂现实逃离现实为了太空艺术而“艺术”的创作,不是否定人类与世界存在意义的虚无主义创作。相反,千百年来,多少艺术家对现实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之后,都不由自主的将触角延伸到天之外的那个时空。
从2000多年前的屈原到今天,人类一直没有停下问天的脚步。艺术家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可以被看作为哲学家,他们只不过通过艺术语言表达对宇宙万物本质的终极思考。艺术家对人类个体与宇宙关系的思考,对太空艺术题材与表现形式的探索从未止步。翻开我们的历史,关于盘古开天、嫦娥奔月的神话创作表达了东方文化对天地之外未知的渴望与想象。打开西方艺术史,德国画家Peter Paul Rubens的代表作《银河的起源》反映了西方艺术家对宇宙起源和人类进化关系的思考。
仰天地之伟光,把心放逐到天地万物之外,保持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心,是人类心底共通的原始驱动。只是在科技还不发达的年代,艺术家对太空艺术的表达仅依赖于天马星空的想象。自从1609年伽利略发明的望远镜结束了人类用肉眼观星的历史,包括文学、绘画、音乐、电影等各种艺术门类纷纷将创作对准了外太空。
最早崭露头角的是太空美术。我们现在把法国天文插画家Lucian Rudaux称作现代太空美术之父,其实更早的美国设计师、插画家Chesley Bonestell的《“土星世界”组画》,甚至启发了美国太空计划,也揭开了现代太空美术的序幕。当然,太空美术只是所谓太空艺术的冰山一角。后来我们熟知的经典科幻小说《Ender's Game》,经典科幻电影《Star Wars》,都是不同艺术领域触碰太空题材的经典佳作。借助科技进步,艺术家倾注各自不同的生命体验、思想认识和情感表达,通过自己拿手的艺术创作形式,向太空发出自己的问号。
但严格意义上讲,太空艺术,不应单指把太空环境作为创作题材,使用绘画、摄影、摄像等创作方式,来描绘抽象的太空世界,或者虚构太空故事,又或者表现宇宙空间真实的天体星云风貌。真正的太空艺术,应当属于一种特别的创作领域,即只能在太空中进行的艺术创作,或者说非借由太空空间、实际使用太空元素创作不可,才能达到特定艺术效果的一种艺术创作。
1965年前苏联宇航员Alexei Leonov执行Voskhod 2号任务时,在飞船中用铅笔画出了他通过太空服头盔和飞船舷窗看到的外太空景象,成为第一个在外太空进行艺术创作的人。与当代艺术有关的,美国宇航局联合艺术家Mik Petter,利用木星探测器“朱诺号”拍摄的木星照“大红斑云层”,经过多层艺术渲染创作出了分形艺术作品。法国宇航员Thomas Pesquet,受艺术家Eduardo Kac的启发,在国际空间站用两张纸和一把剪刀创作了一件外观类似望远镜的所谓“装置艺术品”“Inner telescope”。类似这样的创作,我们且不从艺术表现力的角度作出评价,仅是将创作的欲望与动力发散于太空这件事已经是功德无量。由此可以启发人们的是,人类对于太空的探索原来可以不止于科技,还可以发端于艺术。
割裂
“科学与艺术,两者在山麓分手,终在山顶重逢”,福楼拜把科学和艺术殊途同归的道理讲得如此动人。在我看来,科学与艺术的共同基础是人类的创造力,虽然他们通过各自不同的语言去揭示,搅动,甚至颠覆世界固有的面目,但是追求的目标都是真理的普遍性,抵达的都是世界的本性。伴随科技的进化,艺术通达真理的力量被不断释放。在徐冰先生看来,科学家们忙于对世界运行规律与秩序的整理与排序,艺术家们从另一个维度去忙着打乱这种排序,只有在排序松动的情况下才能留下创造的缝隙。触电航天科技,撬开了徐冰先生进行艺术创作的一个新缝隙,在其艺术实践的版图上补上了新的拼图。
但是,故事远没有结束。一场拥抱区块链更有趣的试验正在路上,一块拥抱NFT的全新拼图呼之欲出。
平等
躺在“天书号”砸出来的巨大“陨石坑”周围,还有数千片金属“天书”。
奔赴太空未竟,它们究竟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延续自己的生命?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平行时空中?
达明安·赫斯特关于NFT的艺术社会实验项目“The Currency” 似乎为问题答案描出了一点眉目。2021年,达明安∙赫斯特将他创作的10000张波点画交给计算机,由算法生成了10000个NFT。作品的编号、名字,乃至色彩、质感等信息都被纳入NFT元数据,储存在区块链中,不可改动。达明安·赫斯特通过赋予收藏者销毁NFT对应实体画的权利,宣示其对区块链世界的信仰。他由衷的相信,这个由区块和二进制数字构筑的世界,能给予他作品新生和永恒。
能让艺术家拥抱区块链的,不只是因为区块链代表了全新的互联网技术,激发了艺术家的创作灵感,甚至提供了新方法论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区块链诞生于技术却超越了技术,代表了更为先进的“共识”精神。艺术家对新问题、新思想、新精神的表达往往更加敏感,通常更容易被激发创作的原动力。我们常常把“去中心化”看作是区块链的本质,倒不如将其看作是诞生的原教旨。因为有去中心化原教旨主义的指引,它能做到“全民记账”,价值表示唯一,不可篡改,公开透明,体现了前所未有的“共识”。正是基于对生发于这个体系中生产力与价值的共识,这个庞大的系统实现了自我进化。它其实反映的是人类及其文明在底层上共通的需求。所以,区块链的本质应是平等。
平等。这简直与“天书”的某部分创作理念不谋而合。
站在“天书”面前,你或他,男或女,东方人与西方人,有学识没学识,除了对艺术品的感受千差万别外,在文字认知层面没有什么不同。披着熟悉的汉字造型外衣,却一字不懂。你所认为的文字突然在你面前失去了传达语义信息的作用。剥离了工具性的“天书”,阻挡了站在他面前所有人的思考,却诱发了新的思考。究竟文字存在的本质意义是什么?我们习以为常的文字工具是否已成为我们平等交流的桎梏?人类在用不同文字构筑的文化藩篱中还要喘息多久?社会学家伯格曼有一个著名的“装置范式理论”,人们善于渐渐的把对世界的理解改造成一种装置,久而久之这种装置成为人们所依赖的根本生活方式,甚至不被察觉。伯格曼想要提醒的是现代技术的侵入和浸润对人类思想自由解放造成的危机。我们可以想见,文字作为我们习以为常交流思想的工具,早已成为一种古老的“范式”,它的背后应该是有血有肉的生活、思想和感情。但我们太过习惯,沉浸其中,忘乎所以。徐冰先生认为,工具、现代用品这些文明成果,在延伸着人类生理的速度、力量、控制等能力的同时也损害着这些能力。我们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工具化的文字也在削弱着人的思考本领,或许只有在文字“失灵”,面对“天书”时,我们才会恍然大悟,停下来凝视自己,以及与周围世界的联系。
徐冰先生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作品,抵达人类生活中本真朴素的问题,为人们转换角度思考与体验找到新的出口。即便背景迥异的文化交流,人类底层精神世界的相融,无论你熟稔汉字还是楔形文字,在解开文字工具的枷锁后,你们将站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同一个坐标自由的眺望底格里斯河。
只看到了平等显然还不足以让我们拥抱新问题、新技术。卢梭在《社会契约论》里的一个重要观点是,只有和自由结合在一起的平等才是可贵的平等。在区块链共识机制的约束下,人们在点对点传输上实现了匿名化,这是交流的自由。分布式记账使人们摆脱了中心化交易监管的束缚,在价值交换过程中不再臣服于任何一个层级,这是交换的自由。被释放的自由打破的是什么?是前区块链世界由一个或若干个主体担当秩序维护者造成的不公平,是被少数派掌握规则和秩序的机器裹挟运转而无法参与治理的不平等。在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中描绘了一个类“去中心化”的美国,其核心思想就是平等主义的自治。区块链的世界亦然,它依靠共识的自由进化出高度自治的文明。
你能想象和马达加斯加的一位波普艺术发烧友无障碍的交易安迪·沃霍尔的《玛丽莲·梦露双联画》吗?即便你交易到手了,你确定拿到的是交易安迪·沃霍尔的真品“太子”,不是狸猫吗?即便你确定获得了真迹,但你能确保它可以被藏起来永不失窃吗?
答案一定是否,除非你遇到加密艺术。
2021年艺术家Beeple的NFT作品《Everydays——The First 5000 Days》在佳士得拍出了6928万美元,这是国际优秀拍卖行第一次拍卖加密艺术作品,不仅在艺术界砸出了一大圈涟漪,也让NFT艺术品走进了大众视野。
它让艺术品循链传输,相较于传统艺术品交易,你只需要一个数字钱包,转移几乎零门槛,买卖双方交易平等;它赋予艺术品唯一的编码,不可复制不可篡改,真品溯源零成本,艺术家与藏家信任平等;它将艺术品铸造在链上,所有节点可证,观者平等。
因此,区块链与艺术,NFT与“天书”,天作之合。
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现实世界的“天书”已经在不同地域、不同种族、不同年龄人们的内心触碰触动。我们可以想象,这几千块即将铸造在区块链上的“天书”文字,经过NFT化的新创作,生命将在另一个维度得到延展和传递,换一种方式,在新的世界里继续予人思想以新的“搅动”。
解构
《天书》首页刻版,1987年,北京,徐冰(来源:徐冰工作室)
每一个“天书”都闻得见汉字的“味儿”。
徐冰先生凭借艺术家特有的敏感和天赋,对汉字进行了富有创造力的解构。偏旁部首被拆解,以貌似汉字的结构组合逻辑拼装在了一起,重构了全新的“伪汉字”。封装成册的书,就连册序、书名、页码、眉批等细节都与“真”的汉字书别无二致。
徐冰先生所做的解构,是把汉字构成的固有规则,以及人们对汉字的固有印象,打破分解,然后再进行重建的行为和方法论。
谈到艺术家所做的解构,不得不提到马赛尔∙杜尚。他签上了自己名字的小便器,成为摆进展馆的艺术作品《泉》。他将一件普通物品的功能性、符号性解构,彻底打破了主流艺术的法则与定义,对艺术观念进行了重构,彻底把美从表现形式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从此打开了观念艺术创作新的大门。
再回头看徐冰先生的“天书”。艺术家在创作中进行的解构与重构所传达的同一种精神,即“大象无形”。
区块链解构的是什么?我认为是我们习以为常的世界处心积虑搭建起来的严密信任体系。在“中心化”的现实世界里,我们的生活被一只“看得见的手”和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出于主动或被动的信任,我们被这个不停歇运转的巨大机器裹挟着,出借着自己的时间、感情、金钱和精力。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所谓的信任底下埋藏着一个巨大的鸿沟,我们所依赖的信任是建立在绝对不平等之上。虽然现代人拥有了一套完整的经济交易体系、法律法规体系、信用管理体系,还有相对完备的制衡机制、补救措施。但是我们的数据、信息被政府、企业、第三方无形的获取并加以利用。我们的行为习惯、消费模式、喜怒哀乐被记录在看不见的云端,被随意的读取分析。我们交出了信任,却被收割了自由。
还好区块链让我们看到了重建信任体系的可能。区块链技术消除了信任中介存在的必要性,为从根本上解构现代社会信任体系提供了全新路径。它采用加密的方式重建了一个去中心化的系统。在区块链世界中,我们不再依附于某一个主体,“我是谁”“你是谁”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因为所有的行为都被系统记录在案,区块链让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变得容易,秩序的重建因信任成本的降低变得清晰可能。
按照经济学家朱嘉明的观点,区块链也许将成为重构世界秩序的新基础结构。从理论和技术层面上,如果全体社会都将可编程作为社会秩序运转的基础,社会成员个体将拥有数字身份,个体与个体基于技术支持建立新型信任体系。区块链作为“信任机器”的驱动力将推动重构产业链、价值链,形成新型经济与文明体系。可以设想,在区块链技术框架下,世界游戏规则将调整为“正和博弈”,而非“零和博弈”。
我们不期待加密艺术承载这么宏大的命题,让艺术回归艺术。但我们有理由期待,对成为加密艺术品的“天书”,将会再一次释放创作自由,推动当代加密艺术世界重构。像1917年的杜尚那样,打破现在已经或即将成为定势的创作模式,对现有加密艺术创作思维进行解构,将人、天书、时间、空间、地点等元素拆解,带着我们对现实社会种种问题的思考,重新构建加密艺术品新的样貌。
每到这样的时刻,人总喜欢追问事情的意义是什么?毕竟,好奇心推动着人类的进步。
天书的创作,加密天书的创作,都源自艺术家对世界好奇的驱使。徐冰先生一直讲,他创作天书无非就是不断重复着别人认为无意义的事情。对文字解构,重构,久而久之,耕耘的复数成为了艺术。加密艺术的世界应当如是,挖掘,不断的挖掘,重复的挖掘,区块越积越高,链越积越长,久而久之,搭积了一个奇妙的数字艺术世界。
我们庆幸当代艺术届有徐冰先生这样如西西弗斯式的信徒,日复一日重复着“无意义”的劳动,始终保持创作的热情与清醒,不断朝着求解的山顶攀登。
“徐冰天书号”NFT作品截图(来源:徐冰工作室)
终究,加密天书的创作,会像区块链世界中不断掘进的矿工一样,随着一镐一镐的掘进,创作的意义会随着渐渐显露的天书,层层毕现。
“徐冰天书号”的缘起
“徐冰天书号”正片谢幕了。陨落的“天书号”今生还在延续,创作还在继续。只是繁花落幕的背后很少有人会去关注它的前幕。故事的前传中,除了我们熟知的艺术家徐冰先生,还有另一个主人公,叫于文德。
“天书号”酒泉发射现场徐冰与于文德(来源:徐冰工作室)
我们无法用一个简单的标签去形容这位可爱的于文德先生。他是一个带着点“童心”的航天科技迷,还是一位资深的太空艺术发烧友,也可以说是追求航天艺术梦近乎极致的“当代万户”。从他创立的“万户创世”公司名字可以看出,他对600多年前中国自制“火箭”飞天的“世界航天第一人”万户怀有多么深厚的敬意,这种敬意催生其对太空艺术梦的执著追逐。
他在航天科技、航天艺术领域深耕十多年,对于航天科技和当代艺术的融合具有独到的眼光和见解。他醉心收藏各种系列火箭废弃材料,与艺术家联合打造航天艺术品。但是这还不过瘾,他一直梦想要“搞一票大的”,比如打造一枚以艺术家和艺术作品命名的火箭,把它送入太空。
要塑造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太空艺术作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认为必须是最IP强强联手,只有优秀的艺术家亲自操刀,才能与尖端科技的代表航天技术,共同成就太空艺术梦。于文德先生恰如当年一心冲上云霄,抱着功成不必在我奇志的万户,带着如电影《Mission Impossible》里阿汤哥接受的不可能的任务,找到了中国当代艺术家的翘楚徐冰先生,用纯粹的理想、执著的信念、震撼的技术,打动了徐冰先生,实现了跨界联手。后面的故事我们都已经了解了,在于文德先生的统筹策划下,“徐冰天书号”从一个只存于梦里的前世跨越到了今生。
杨嘎
辛丑年 立秋
关于作者
杨嘎,加密艺术策展人,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独角兽非营利艺术空间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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